天边还是浅灰的时候,卿婉婉便醒了。
她没有唤人进来伺候,自己下榻梳洗穿衣,披着斗篷往书房而去,途中并未点灯,靠着良好的视力行走。
走到桌案,她这才点烛,慢慢地磨起墨来。
待墨磨好,卿婉婉cH0U纸抚平便开始动笔——回京的路上,她已将记得的事情捋得差不多,趁着自己思绪清明的时候写下来,有空时再好生琢磨。
写完时,天sE隐约亮起,卿婉婉灭了烛,将写好的纸折起放在漆盒里,再回房里宽衣,准备去春礼院请安——
前世她刚回卿府时战战兢兢,安顿好後便上赶着去陈氏和老太太面前请安,巴望着这点血脉亲人能容纳她,将她视作亲人,少不得奉承老太太和陈氏,如今清醒过来,断不会再做这等蠢事。
卿婉婉走回房门时,飞清正着急地从房间出来,发现她不见了急哄哄要喊人,一回头,见卿婉婉闲庭信步走来,一口气松了下来。
「姑娘跑哪去了,飞清差点没了魂儿。」
卿婉婉一笑,b了後面。
「去书房了呀?姑娘起这般早去书房看书吗?」飞清边说边跟着卿婉婉进屋,看见她脱下斗篷扔在床上,连忙从衣架上取下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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