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一波又一波翻滚而来,打在凹进去的山壁上,空气中弥漫着无法消散的咸Sh,而另一面清风吹动着所有零星生长在山壁上的树朝着同一个方向摇曳。蓝天和大海的颜sE相近,却有一条怎麽都跨越不过的天际线将他们分开。

        反观山与天空的颜sE虽不尽相同,划分的线却不那麽平整,有时突出一些,有时又邀请天空靠近一些,似有似无地融为一T,大概是对於彼此心照不宣的玩乐吧?

        一辆冒着浓烟的旧式火车缓缓地沿着陡峭的山壁驶过,距离海面足足五层楼高而铁路的宽度仅勉强容得下一辆火车经过,从对向的来车必须等候一辆先行通过才能顺利交错,不过这路段也从没发生过这问题,毕竟杏花站向来只有一辆火车驶动。

        阿峯正坐在车上一边望着通往家乡的沿途风景,一只手紧紧握住儿时玩伴们集资送的笔,并暗自庆幸能坐上这辆即将驶入历史的火车——没错,今天就是这辆就是火车最後一天营运了,车上挤满了铁路迷。

        阿峯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这辆火车正好是他最後离开家乡时所乘坐,时光辗转,无限唏嘘。高中时就离乡背井的他出生在一个小村落里,双亲早逝,由祖父一手拉拔长大,祖父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村中唯一的医生,也是整个村落最富有的人家。

        虽说是最富有,其实也没几两银,毕竟整个村落的财产本来就不多,加上他为人乐善好施,自然连外头那些普通人家都b不过。当然,金钱在这并不能代表什麽,以物易物才是生存之道。

        曾经,他也想过一辈子都不离开,继承他祖父的衣钵,然而自从发现他的艺术天分後,祖父不惜散尽家财也要把他送出这宛如鸟巢大小般的地方,临走时村民来送行的景象,期待、希望、担忧全写在脸上,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虽然左顾右盼没能找到他最想见的那张面孔,可他并不愿因此辜负众人和爷爷的厚望,几年後确实成了知名画家。可惜乡村都市往来不易,久久才能回去探望下祖父。

        自从祖父在十年前过世後,他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火车沿途停靠了许多站,几乎每站都有不少人上下车,可是只有阿峯一人在这站下车。司机开的老快,压根也没打算停。还好阿峰早就见怪不怪,提前告知要在这站下车,司机揪了揪他手中的车票不由得皱眉,却没多说甚麽。

        一下车就看到杏花村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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