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阳等进入杜城时已经很晚了,于是先下令将士在城门内就地扎营,先休息一晚,以解除一天下来长途奔波的劳顿。
隔日一早,杜城的守将邓百庭亲自到了南门阳的营帐拜会,接着,在邓百庭的陪伴下,带着南门阳以及南门阳底下几个部将巡视了杜城一周,并且一边说明换防的工作。邓百庭原来的四千多部队,先前就准备与南门阳部队交班换防,几日前就开始打包整理,南门阳一行人看见邓百庭的士兵将一些私人物品和随军粮草等盛放在一辆又一辆的推车之上,终于可以回家的愉快心情都写在脸上。只是南门阳等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士兵也不过在此地驻防了一年,为何每个人脸上的疲倦和劳困都象是在此待了十年一般的辛酸。
邓百庭与南门阳就换防的事情处理了一整天,底下各自的部队也为此跟着上头忙,好不容易才在一天结束前完成了所有交办的业务。
隔日一早,邓百庭带着原来守城的四千多名步骑混合部队准备离开,南门阳以及几个属下在城门外送行。邓百庭临行前下了马,拱手对南门阳道:“南门将军,接下来此地的防卫就要辛苦您了!塞外边城,生活起居诸多辛苦,气候变幻无常飘忽不定……这……将军到时可得多保重啊!”南门阳拱手回礼道:“多谢邓将军的叮咛,我们会多加注意的!”邓百庭再次拱了拱手点了个头,于是跨上马匹,对着后头部队喊道:“出发!”于是四千余部队浩浩荡荡的由邓百庭带着走出了杜城。
丁强看着邓百庭的背影被淹没在士兵里头,对南门阳说道:“将军,您会不会觉得……邓将军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闷着没讲出来?我从昨天见到他时,就隐隐约约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南门阳回道:“咦?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本欲追问,但既然邓将军或许觉得说了不妥,或是没有绝对需要说的必要,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丁强听了点头称是。
邓百庭的部队有如一条长蛇般缓缓走出杜城,南门阳等一路目送着,看着这些准备归乡的兵士,每个人好像都如释重负的露出疲惫的笑容,有淡淡的愉悦,却没有平常返乡士兵的兴奋之情。这时南门阳猛然看到队伍当中一辆板车上放了个木笼,里头似乎关了几个人,笼车离南门阳越走越近,仔细一看,才发觉笼车里头关着的是几个女子。
丁强也看到了这景象,心中还纳闷着,转头一看,南门阳已经走了上去拦住这辆车,丁强赶紧跟上前去。南门阳拦住了负责驾车的马夫,问道:“先停一停,这几个女子是怎么来着的?”南门阳嘴上问着,心里却想到:“该不会又是什么军妓吧?!”
马夫被南门阳一问,似乎完全不知情的答道:“启禀大人,这……小的也不大知情……”
南门阳以为马夫有意隐瞒,不觉有些怒气:“你是不肯老实说是吧?”一旁押车的卫兵赶紧接口答道:“将军,我们真的不知情!我们原本是城内的牢房班,前些日子,上头也不知从哪带来这几个姑娘儿,带来后就命令我们要严加看管,不许她们跑了,却又要我们好礼相待,咱们几个弟兄……”卫兵正解释着,这时后头有个骑着马的军官快速跑了过来,对这几个押笼车的卫兵骂道:“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不走了呢?后头弟兄因为你们都得停了下来啊……”
这军官正要继续开骂,瞥眼看到了南门阳正在询问这几个卫兵,楞了一下,赶紧跳下马来向南门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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