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要喊出那个称呼,蔚招猛地闭上嘴,对楚晏怒目而视,他想说我好不好你这个罪魁祸首不知道吗,又发自内心地感受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确实好得不得了,分明先前还痛苦得像被车裂而亡,此刻却有种诡异的轻松感,仿佛囚困他多年的枷锁终于断裂,飘飘然羽化登仙。
又是同样的路数,取走他的骨,给他替换了不知道什么好东西,再摆一副还要他感恩戴德的架势。
蔚招不愿袒露,索性冷嘲:“甩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楚尊者这手段倒是熟练得很。”
“……为师送你下山。”
“不劳费心。”
白雾尽散,蔚招甩袖离去,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烦躁,皂靴落在木板桥上响起“哒哒”声。
好气,越想越气。
蔚招走到山门处,烦郁又暴躁地一脚踹向那石墩,恨不得把这山头给炸了。
这个时候的蔚招是要顺毛捋的,然则旁白君本就话少,近段时间愈发沉默,木婴又是个依靠蔚招才略通常理的——说白了就是个小孩子,自己都需要蔚招哄哪会反过来哄他。
他就这么冷着脸回到云母峰的寝舍,一路上众多学子频频回头看他,窃窃私语,却没一个敢上来询问发生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