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多久了?裴妙妙那姑娘怎么这么磨蹭。
眼球好像充血了,又涨又疼,大脑像是被数千根针不断地扎穿,疼得叫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刚才从湖中岛蔓延而来的白雾好像有问题,不然怎么自己这么难受。
“师尊……”
谁在说话?
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宛如云絮,蔚招以一种俯视的视角看到了这座雾气缭绕的湖中岛,绿莹莹的草上的那些深色,是……血?
华发男子宽大的祭袍像盛放的昙花一样在草地上铺开,他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眉头紧皱的孩童,解开他的衣袍,指尖从胸膛上滑过,似乎有一道锋利的光闪过,皮肉绽开,露出鲜红的血肉。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裴妙妙在这里行圣子礼吗?方才还听到了钟声。
“咳、咳咳!”
那棵古老的树好像颤动了一下,蔚招这才注意到有一根巨大的遒劲枝干托起了另一个孩子,那孩子咳着血,撕心裂肺地哭喊:“不!不要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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