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寒熙确实是梦魇。从三年前开始,他便一直受梦魇所扰,寝不聊寐。

        再後来,梦魇成疾,每每发作皆是万分厉害。然而,缘深知尚有许多未尽之事,即便几乎是日日夜晚辗转,梦魇得再厉害,白日里,他皆是行动如常,半分看不出破绽。

        除却在瀀郡受伤时,被禹寒城看出些端倪,诊出他有难眠而致身T虚耗之象以外,平时谁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异状。

        和陌凉待在一块的这段时间,梦魇发作的次数既不似往日频繁,症状也稍有趋缓,从而发作时并不那麽难受。

        是以,面对陌无殇句句疾言厉sE的指摘,禹寒熙认为自己无从辩驳。他字字皆言是为她,可焉知他才是获益良多的一方。

        禹寒熙看似淡然处之,恍惚一切尽在棋局盘算之中;偏偏到了陌凉这一子,竟显出寡断──他心底仍有一处脆弱,是渴望与陌凉相知相伴,安渡寻常。

        惟总有一线理智悬着,牵掣着他应步步落子无疑,心如止水。

        而霄聿璈迫使陌凉抉择,令禹寒熙倏然意识到,如若他再不离手,陌凉往後将会不断面临这样的两难,然在皇权之下,陌凉根本别无选择。

        一而再,再而三,只会令陌凉越觉得愧对於他。这样的愧对积累的越多,唯恐陌凉最後会宁折己身,与霄聿璈对抗,禹寒熙自是不愿看到如此。

        所以,是时候该舍得了。心中明了,一子未落,却悄然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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