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七岁大的小寒堙由於轮到了值日,故而在下学後,他便留下擦讲堂的地板。和他一起留下值日的,不巧正是叔伯的儿子,那个总Ai欺辱他的堂兄。
小寒堙正勤勉地擦着地,那堂兄就坐在一旁的课桌上,翘着腿和几个同窗闲叙,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几人说笑间,不时将目光投向小寒堙,眼里皆带着鄙薄之意,嘴边的讥笑声让小寒堙即便不抬头去看见那些眼神,也能感受到满满的恶意。小寒堙尽可能地不抬起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来回擦拭着地板。
可即便是小寒堙如此不卑不亢,那些恶意仍是没有放过他,似乎觉得远远谈论讥笑激不起小寒堙面上半分波澜,实在无趣,故而那为首的孩子上前,一脚踢翻了小寒堙面前的水桶,溅Sh了小寒堙一身。
「……」小寒堙没有抬头,颤颤地伸手去捡那水桶,指尖触到水桶边缘的一瞬,迎面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将小寒堙踢翻在地。
只听堂兄啐了一口:「弱不经风的。」说着,便用力一脚踩在小寒堙身上。
小寒堙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小宁恩本来在讲堂喂着几只兔子,想着小寒堙也该擦完地,却半晌没见小寒堙出来,便放下怀里抱着的兔子,起身拍拍衣裙,就往讲堂内小跑着去。
「堙哥哥、堙哥哥──」小宁恩的喊声传来。小寒堙动了动身子想爬起,堂兄狠狠地又将他踩了回去
待到小宁恩跑进讲堂,看清楚讲堂内的情景後,登时急得跺脚:「啊!你们又欺负堙哥哥!我要去告诉──」堂兄厉声打断道:「告诉你那其他几个年纪大点的哥哥?哼!你们直系一脉的,也就你二哥禹寒朝凶悍一点,其他几个都跟你阿爹一样文文弱弱的,我才不怕他们!走!把人给我带走!」说着,堂兄便叫人将小寒堙一左一右地拽起。
小宁恩忙上前要拦,却被一把推开。小宁恩哪受过这样的委屈,跌坐在地,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一时也顾不上再爬起身去拦,小寒堙就这麽被几个人架着带到了讲堂後不远的林子内。
「呃……!」林子内,小寒堙被一下扔到了地上,滚了几圈,身上Sh漉漉的,一下便沾上了许多泥沙枯叶,狼狈不堪。
「哼!以为是直系一脉的就了不起吗?废物一个也敢跟我论尊卑!阿爹阿娘怕事都叫我让着你,教书先生也总叫我要尊敬直系一脉的兄弟,我呸!就一个灵力都没有的废物!司祭之耻!有什麽可敬畏的?」这话自然多半是从家族中旁系长辈那里听来的,只是这话旁系亲族仅是私下里说说,明面上也不敢真的不敬直系一脉的亲族。只是一个孩子哪里懂得那麽多,听了大人的不敬之言,心里便越发瞧不起这个直系的堂弟。偏偏旁人还对这个直系的堂弟总是优待,他心里更是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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