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身下对视,与身下那干瘪生霉的残骸对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目光照见他……那身下的尸体甚至没有眼睛,只是无数蛔虫般扭曲粘连的黄线,其中点缀着点点鼓胀的白色肢体。
那些白色的东西不是视线的来源。
真正的来源在缝隙深处,在内侧,在……体内。
醒悟到这一点的时候,梦中之人刹那之间突然听到了一阵震耳欲聋地怒吼。
那怒吼绵延在气息、在黏膜、在历史与血液中存在着……并始终存在,只是梦中之人之前从来都没有留意到。
可一旦意识到这道怒吼的存在,那声音便灌入脑浆,入侵眼球,要你所思所想所见全与那愤怒同调。
从此你便是那怒吼,是声音的延伸,是祭品……还是祂。
只是在彻底同调的最后一秒前,有虚幻的棕色触肢划烂那庞大腐烂的肉球,洪水般将一整个肉球从内往外淹没。
梦中之人漂浮在层叠黏腻的肉质结构顶端,被无数细肢仔细收拢,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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