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柳知微知道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立无援。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到了绝境如果不愿意认命,往往就能生出无限的勇气。
江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卧室躺下的,他的脑子里好像有一锅沸腾的粥,把思绪都熬得厚重而粘稠。损耗的心力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补充,这样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还能睡得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目标,出奇地,他的梦里褪去了朦朦胧胧的魇,只留下一望无际的虚无,人沉寂在其中修养,好像真的能获得梦寐以求的心安。
轻轻地,门被推开了,外头是衣冠楚楚的柳知越,他摸着黑站在了江寻的床前,似乎是愣怔了好久,才开始窸窸窣窣地脱了衣物钻进被窝里。
那具属于成年男性的上身格外精悍,胸膛壁垒分明,只是合该是人腿的地方确实一根粗壮的蛇尾,上面覆盖着坚硬致密的鳞片,枕上长发泼洒,如同一泓细腻流光。
如果江寻现在醒着,就他这副尊容,简直能把人活生生吓流产也说不定,人族的信史几千年,也只出了一个许仙。
柳知越支起上身看着江寻不甚安稳的睡颜,嘴里唱起古老而轻柔的歌谣,这是先辈祈福的调子,有安神赐福的功效。
柳知越轻轻地吻在江寻唇上,那么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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