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臣妾委屈,太后怎麽也偏袒那柳妃。”容妃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她仗着自己与太后的一层亲戚关系,即便在皇上面前不算得宠,但是在後g0ng一向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哪里晓得自从柳妃入g0ng受宠以後,她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这会儿挨了打,巴巴地趁着人证物证都有来太兴殿告状,太后非但没有要相帮的意思,还出声训斥,心底下愈发委屈,一脸有苦说不出的尴尬。
卫泽将右手凑到嘴边轻咳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缓缓朝着门口走去,太后没有出声阻拦,汝月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太后才开口道:“容妃可知道哀家为何让你住口?”
容妃掏出帕子来,哭哭啼啼地摇着头。
太后叹口气道:“莫说是柳贵妃今天动手打了你,便是她更加重责你,哀家也没有办法帮你,听听你方才说的话,她是贵妃,你从品阶上就低了她一头,如何能够直呼她柳妃,在g0ng中最注重这些礼仪规矩,既然是你先破了规矩,那就怪不得别人下狠手。”
容妃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看着太后抿着嘴很聪明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你是哀家娘家的孩子,哀家才同你说这些T己话,要是你还听不明白,那麽哀家也没有它法,只是你想要哀家替你出头,却是不能的。”太后r0u了r0u眉角,“汝月,快把容妃扶起来,打盆水来给容妃洗脸梳妆,明明是个好日子,还不得安生些。”
这一次,汝月手底下都没花什麽力气,容妃的身子软绵绵地靠着她的臂膀,慢吞吞地站起来,脸上的血渍还留在那里,温热的水端上来,汝月递过雪白的面巾,容妃接过手,按在肿起来的脸上,忍不住又开始啼哭,边哭边将脸擦乾净。
“哀家这里有些伤药,擦一擦,很快会好的,不过是被指甲划到,不碍大事的。”太后端起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的说着,“在哀家这里哭一哭就是了,千万别到皇上面前去哭,素来这哭哭啼啼地事儿留给受宠的那些才是梨花带雨,其他的那些不过是惹人笑话。”
汝月将伤药找出来,拧开瓶盖,晶莹的凝露膏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细声说道:“请容妃娘娘微微将脸扬起,婢子给娘娘上药。”
容妃配合地让她涂抹好药膏,汝月又捧来一套梳妆的用具,给容妃重新梳头,仔细询问道:“娘娘喜欢梳榴花髻还是淩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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