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才聚拢起来的勇气,被小顺子几句话给打散开来,她本来想拿着桌上那样东西,试一试运气,要是运气好,或许能换得芳华出来,要是运气不好,搭进去的人远远不止她,小顺子,还有表叔,可能还要更多,太兴殿里的这些留驻下来的,怕是一个都难逃g系,她不能这样自私,不能为了救一个人,冒这样大的风险。
“姐姐,其实表叔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不知当不当讲?”小顺子见汝月的脸sE黯淡下来,知道她这些天为了芳华的事情C碎了心,又生怕她做出过激的举动,咬着牙说道,“表叔的意思是,要真的想救芳华,姐姐总是有办法的,也只有姐姐可以。”
汝月几乎没有细想,都能够明白表叔的意思,是,刑事房,房公公,她何必舍近求远,她何必甘冒风险,她何必要将无辜的人一个一个拖下水,最实在的办法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摆放在那里,是她不敢去取来用。
送走小顺子,汝月坐在屋中,良久,良久。
随後,站起身来,从妆台拿了梳子,重新将头发梳成绿云平时喜欢的那样的垂髻,发鬓点了两枚珠花,又将平日常穿的天青装换下来,衣柜里存着过年时给自己做的衣裙,粉蓝对襟团花绣的袄子,裙子是同一sE的,只裙角处绣了一簇簇的兰草,走起路来婷婷嫋嫋,素雅中带着俏皮,过年时领的上好丝缎,衣裙做好不过是过个眼瘾,三年来一次没穿过。
待一身穿戴好,汝月拧开方才当了印泥的那盒胭脂,用指尖稍稍涂了点在唇角面颊,很淡的一层,整张脸已经隐隐透出晶莹的神采,镜子里的那个人正在笑,笑自己第一次在g0ng里正儿八经地花了心思的打扮,居然是去笼络一个太监,也不知道在太监眼里,nV子的姿sE能够占到几分利益。
汝月顾不得旁人看过来的目光,救人当是第一要紧的事儿,她只是在分道时微微迟疑一下,是去刑事房还是去房公公平日里的住所,心一横,直接往那住所去了。
房公公住在g0ng里的东北角,汝月以为会认不得门,没料得,根本不需要她认,居然有小太监笑嘻嘻地出来迎她,声音脆生生的:“这位可是太兴殿的如月姑娘,房公公怕姑娘走错门,特意让我在这里候着,汝月姑娘请随我来。”
汝月如刺梗喉,一口气差些憋在x口吐不出来,房公公这一次是拿准了她会妥协,连时辰都掐算得那麽恰当好处的,小太监依旧带着笑道:“我才跟了房公公不久,姑娘怕是第一次见我,房公公说了,怕汝月姑娘脸薄要生气,所以特意找我这个脸生的来接你。不过,我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还以为你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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