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明晓得她说的是实理,不免又长吁短叹一番,好在手上还有卫泽给的药,除了气味有些辛辣,上完药的效果倒是一点不差,两个人分别调理了两日,芳华还能寻着藉口说脸上伤疤吓人,猫在屋里做事,汝月却知道自己再不去前殿,别人该说她拿乔,哪个一点小风寒躺足两天还不够份,与其落了他人的口舌,她第三日一早就准点到了太后寝g0ng。
当值的秋葵上来拉着汝月的手,上下打量,口中问道:“都好了?”
“都好了。”汝月瞧着四周没有旁人,将一只荷包从袖中m0出塞过去,放在她手中,“才绣的花样,给你换个新的。”
秋葵拿捏在手里,已经知晓里面装的是什麽,也不和她客气,笑眯眯地收起来:“这两日你病中口淡,都给你送的素菜,要是都好了,回头喂你些J汤补补。”才说的,忽然想起一事来,“开春节的事情已经定了,还是皇后娘娘主事。”
汝月听在耳中,分明有些古怪:“开春节一向都是在太兴殿,皇后娘娘主事,怎麽还能落到别人手中不成?”
“你两日不在,发生了点事情。”秋葵对她招招手,示意汝月附耳过来,随即悄声说道,“你不知道,前天午後,皇上来了一次,先是说膳房起火,带了些上佳的补品,来给太后压压惊,太后心里舒畅,想留皇上多吃一口茶,结果说着说着,皇上就问起开春节的安排,言下之意是要柳贵妃来主事,太后听完当场就发了脾气,说是与祖训不和,又问皇上到底想把柳贵妃捧到云端上去是要摘星星还是要摘月亮,皇上听了几句牢SaO话,也不乐意,直接摔了袖子就走,太后气得不轻,昨天一天都没正经吃口饭,可把我们急坏了。”
“皇上便是再宠柳贵妃,也不至於在大事上犯糊涂,况且开春节是太后最喜欢的时令,一向皇后娘娘主事,不过是做做样子,太后拿的主张,不过是求来年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彩头,不为了别的,皇上要换成柳贵妃,等於是和太后作对,驳了太后的面子,也难怪会气成那样。”汝月听闻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免咋舌,“柳贵妃也是这个意思吗?”
“天晓得她是哪个意思,你瞧瞧她多久没来过太兴殿给太后请安就知道根本没把太后放在眼底,仗着皇上宠她呢。”秋葵不服气地直白眼。
“皇上是一时糊涂,太后可是皇上的亲娘,母子又哪里有隔夜仇。”汝月尽量往好了说。
“我们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人前人後要向着太后,要是开春节的时候,柳贵妃对太后不敬,少不得还要大闹一场的。”秋葵有些犯愁起来,“如果两相争执,我们少不得要出来,只是到最後得罪人的也是我们,太后包容着些还好,要是由着事态去,柳贵妃一定恨我们几个。”
汝月算一算,到开春节已经不足十日,皇后派了云琅又来过几次,特意问询过太后那天穿什麽戴什麽,还有太兴殿里缺什麽,皇后再安排送过来,约m0是受了那一场气,太后打足了JiNg神要将这次开春节办好,不似前几年的节俭简单,肆意地铺张起来,皇后大概也知晓中间的缘由,非但没有阻止,还频频送了各种的好东西过来,这一来一往的,倒是让皇后与太后之间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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