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韶坐在下首,问:「孙儿闻祖母腿疾复发,您礼佛时间跪得长,对膝盖也不好。」
梁老夫人这腿是战乱时瘸的,她Si了丈夫又遇饥荒,抱着儿子逃难的时候被战马踩了,此刻听孙子提起来也只是轻敲了下腿,道:「难为你记挂,我老了,有什麽本事能侍奉佛祖菩萨,不跪哪里能算得虔诚?」
梁韶也说:「虔诚在心,祖母心诚则灵,算是替孙儿着想,顾念着自个身子也是好。」
梁韶如今家中人只剩这一祖母,梁老夫人年事已高,他不得不上心。
梁老夫人没接话,只是摆手让慧福上茶,梁韶接过茶盏喝了口,半刻後又说:「前段日子孙儿让辛必送了那林萍儿来,祖母看着调教,用得趁手才好。」
说到这林萍儿,梁老夫人也叹气。
那姑娘送到她屋里时就是病恹恹的模样了,後来一直养在偏屋里,哪里谈得上什麽调教?这人还能喘气她就要先谢天谢地了。
梁韶皱眉,却见祖母摇摇头:「松峰先生看了,说耳朵被打得聋了一只,且她当初被那孽匪灌得药实在量重,好好的姑娘身子给药坏了大半,淤毒深入膏肓,良药也难清,是看着时日了。」
梁老夫人说完转着佛珠念着几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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