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都在随着那狂吼而振荡、发热,就连眼球也仿佛遭到了烈火焚燎,随时都要爆裂开来。
那种灼骨焦肉的感受,使人产生了被关进微波炉内的错觉。绝对是足以将人杀死的高温,被狂风斜吹过来的雨水却依旧冰凉。
会被烧死。像中世纪的女巫那样。像放进微波炉里的生鸡蛋那样。骨头噼里啪啦地碎掉,血肉砰砰磅磅地爆开。那声音里就有着如此恐怖的威力。
旁边的"老虎"也开始不自然地战栗着,但却没有立刻拔足逃跑。这个选择是对的,因为本来就不可能跑掉,引发那焚热的绝不是肉眼可见的"风波",而是那振荡脑髓的狂兽之音。
要活下来就必须摧毁那些"孔"。
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眼球深处变得沉重起来。在视野分崩离析以前,身旁传来了另一种声音。
余老大伸直了脖子,同样对着"兽"放声发吼。明明腹部已经重伤,他的中气却充足得惊人,那自胸腔中激荡而出的咆哮,洪亮得犹如虎啸龙吟一般。
狂烈的气流,也像被这宏音所震慑,略微出现了迟滞的感觉。"兽"的狂叫与"人"的猛吼彼此冲击,纠缠成一片浑浊的躁响。
周雨和"老虎"都不由自主地弓下腰,痛苦而徒劳地捂住耳朵,只有桑莲依然静静站在原地。当周雨的视线投向他时,依稀看到空气中荡漾着微薄的彩光。
流溢的,如肥皂泡般透明的光晕,环绕闪烁在桑莲身周。即便稀薄的如同晨雾,也绝对不会被误认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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