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办法清楚地形容出来。
那大概不是“视觉”。
就像是突然能像蝙蝠那样感知到超声波,又或是猫狗一下拥有了四种视锥细胞,他感觉到某种超出五感外的“机能”从眼睛里生了出来,它如触须般贪婪地向着外界蔓延、侵略。
因为无法适应这种超出常规的状态,眼睛原本的功能被完全侵占了。但可以断言地说,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官”。
但是他的身体却理解不了这点。
像是电脑上多出了一份格式陌生的文件,根本找不到正确的运行方式,所以大脑自动地选取了形式最为相似的工具。
触须向着天空攀爬,逐渐勾勒出世界的面目。既没有色彩也没有形状,非要说的话只是一种“质感”。
清澄游动的天,浑浊凝滞的地。两者在失去色相的空间里慢慢变形,搅合成一团混沌的鸿蒙,然后重新界限分明起来。在那清浊分界的最后一点上,他重新“看”见了山脉的轮廓。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同时,心里自然而然地理解了“那个顺序”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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