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是这么回事。”他总结道,“我继续逃,直到哪次没能逃掉。不是今天,不是明天,但反正早晚会来的。”
“你可以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荆璜说。
“哪儿算安全呢?中心城?那儿的人杀我用不了一根手指,光是他们的无聊都能要了我的命。边疆?看看那些睡在冰霜之蛹里的人,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干掉啦!话说那里的虫群也是个雏体?”
“这不用你来担心。”
“这倒不错。”马林同意道,“毕竟我不是个从早到晚都怒火冲天的神灵。”
诊疗室里陡然安静。罗彬瀚看到∈从空气里变出一个音量条,把它直接拉到静音档,然后在荆璜背后肆意地鼓掌喝彩。
荆璜仍然坐在床边,眼睛盯着地面。罗彬瀚在心里帮他模拟了十种涉及或不涉及直系亲属的回应方式,结果荆璜却一个都没用上。
“既然你这么厌恶权力者,”荆璜说,“你想要怎么样的世界呢?如果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你又准备如何作为?”
马林从嘴里喷出一口气,就好像忍不住笑声那样咳嗽起来。
“不,不,我不厌恶大人物。”他说,“我只是不愿同他们,还有他们的那些伟大计划打交道罢了。若把我放在他们的位置上,那是在拿绣花针当剑使,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啥我要想着替换掉他们?就因为他们不小心炸了一片池塘,或是压根就没想过挽救点路边的野草?要我说那和权力没什么关系,那不过就是生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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