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幸存的可能性有多小吧?就连你那些叩响九渊之门的祖先,恐怕也没把握在那里面存活下去。你身上继承到的能力又剩下多少呢?”
“我和他们是不同的。”宓谷拉答道,“他们是纯粹的求道者,而我……我还无法解释。曾经我的世界只是一间小房子和一只绵羊,我尚未真正了解什么是生存之喜悦,因而完全听从着教导者的安排。但现在事情不一样了,我想,有些非常小概率的事件发生在了我身上,影响了我童年的终结。那使我……”
她疑惑地将手按在胸前说:“那使我改变了。我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我想……我想那让我渴望获得什么,又或者给予什么?”
围绕她的火花符号开始变得衰弱起来。于是她将手中的铃兰笔交还给荆璜,又取下头上的昙花发卡。她刚要把发卡递出去,旋即又收回了手。
“不,我想留着这个。”她说,“他已经有花环了。”
于是她戴好发卡,落入混沌的涡流之中。
荆璜坐在床上,无言地望着艾森岛的落日坠到山后,半晌才打开门回到仓库中。
这时马林已经开始为末日痛哭,而罗彬瀚干脆躺在地上休息。荆璜过去对他说:“她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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