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泽铭听着她诚挚的言语,只是一派敷衍的笑意,月浅宁也没有妄想三言两语就打动宣泽,也不气馁,她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欧泽铭尚在客气,维持一国之君的气度,底下的大臣却没有顾虑,或者说,大臣们早就被暗中允许了,根本不需要顾虑。
一个大臣往前占了半步,讥讽道:“我曾听说北坤是泱泱大国,却没想到今日一见,国君躲在帷帐后,连个男人都见不到,指派老弱妇孺前来,看来传闻就只是传闻,当不得真。”
周围一阵哄笑,虽然不至于像市井小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底下悄声说话声却止不住。
使臣团面对这百官的嘲弄,虽然强自镇定,也难免尴尬,心里对宣泽的挑衅都有些动气。
月浅宁巍然不动,这种情况她在来之前早已预料到了,她此次来是诚心阻止战争,但是那并不代表必须忍气吞声,当下回道:“大人此言差矣,我北坤之所以派遣女人出使,不是男人无能,而是北坤的女人也能独当一面。自古阴阳相辅相成,男人为阳,女子为阴,缺了哪一方都是不完整的。”
大臣呲之以鼻,丝毫不以为然,说道:“女子三从四德,不在家呆着,出来抛头露面,也不怕被人笑话。北坤的礼仪就是教导女人不守妇道,教导男人被女人骑在头上还忍气吞声吗?”
月浅宁笑了一声,直视着那个大臣,说道:“女子体弱,不能如同男子一般劳作。然而女子也有男子不能及的优点,男耕女织,各司其职。北坤的女子,向来不遮遮掩掩,同男子一般行事。”
她环视了一周,大声说道:“我在北坤时,曾听闻宣泽一向以孝道为恪守,上至天子,下至黎民,今日却突然听到女子无用之滑稽之言,敢问宣泽国人如何对待自己的慈母,又是如何教育子孙对待他们的母亲?难道传闻果然不过是传闻,不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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