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侍郎想到一事,“说起三皇子妃娘娘,听说帝都府接了桩案子,就跟三皇子妃的织布作坊相关。”
“什么案子?”杜长史连忙打听。
“不是什么大案。听说是娘娘那织布作坊,年下给女工们发了好些过年银子,有个妇人也是在作坊干活,拿了上百两银子,回家就不跟男人过了,要和离。他夫家不干,死都不和离。这不,两家就闹帝都府去了。”程侍郎是贫寒出身,“这纺纱织布的活,一年能有个二三十两的赚头,就是极勤快的妇人了。娘娘那作坊,真发那许多银子?是给掌柜的吧?”
杜长史也不知道他家娘娘的作坊是给手下发了多少银子钱,不过,杜长史说,“你想想那白家布,极受追捧,这样的料子,材料好,织工也得好。这种好织工想来也不常见,就好比店铺里的大师傅,必然是拿得多的。”
也是这个理。
在衙门不敢饮酒,两人醒是沏的好茶,杜长史道,“你头晌给我使眼色,是有什么事?”
“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白东家,听说你们交情不错。”程侍郎说。
杜长史立刻道,“也就是认识,十年没见了,以前觉着他人是不错。哎,程大哥,你先时也觉着他不错吧?”
白肇东坑程侍郎坑的,原本程侍郎在刑部已展峥嵘,估计也是没提防,就替白肇东给魏老将军传了个口信儿,谁晓得魏老将军气性那么大,就吐血病危了呢。一下子惊动陛下,程侍郎这传口信儿的就先得落个不是,这不坑程侍郎的前程么。
程侍郎笑,“这是我行事不谨。可我自认也这把年纪,不瞒小杜你,我怎么看白东家也不是孝子贤孙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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