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也是一团乱麻,林老太太听闻娘家出事的消息已经病卧在床,林太太片刻不离的服侍婆婆兼姑妈,如今见长女回府,林太太拉着长女的手,眼泪便滚了下来。
“祖母可还好?”梁太太问。
林太太摇头,“你祖母急的病倒了,刚睡着,先别过去,等她老人家醒了,你再去请安。”
侍女捧上茶水,梁太太瞥一眼,在郊外遍寻不到人脉的焦躁终于有些忍不住,斥侍女一句,“哪儿还有心思吃茶!”
侍女连忙躬身退下,梁太太急问母亲,“舅舅家到底怎么样了?我刚去看到门口守了官兵,是哪个衙门的人却是看不出来。”
“是刑部。”林太太眼泪再次落下,拈着帕子擦一回,又滚了一回,林太太低声泣道,“丛哥儿叫刑部拘了去,现在连人都见不着!”
“案子如何了?”
“你父亲说不大好,这里头还有三皇子府的关系。说丛哥儿扣了三皇子府的棉车,谎称棉车叫火烧了,结果,他手下的百户运着棉车到城里与赵二交易,正叫刑部拿个正着。坐实了丛哥儿的罪名。”林太太一双眼睛红肿如烂桃,显是这些日子没少哭,握着女儿的手道,“你二妹,你外甥,外甥女、舅妈、表弟都在府里叫人圈起来了,我急的没法儿,却是连碗水都送不进去,还不晓得他们在里头如何呢。”
梁太太沉声安慰,“娘你也别太担忧,这事虽有三皇子府的干系,可咱家还在哪,父亲身为禁卫大将军,这是父亲的外家,难道刑部还敢虐待!无非就是碍着三皇子那里不好循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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