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使毕竟是三品高官,何况北疆安抚使的府衙就在新伊城内,陆侯的将军府亦在新伊城,陆侯打仗,多年未有一败。旁的不说,只要在新伊城,安危便有保证。再有去岁裴县令的剿匪之功,怕是不少人都眼馋哪。”

        “眼馋也是白眼馋。”穆安之轻哼一声,这北疆安抚使之位自去岁入冬直到现下,穆宣帝迟迟未曾表态,必有深意。

        “殿下的意思是……”

        “陛下何尝是无决断之人,咱们也没人去谋这缺。”穆安之悄悄同杜长史道,“你去打听打听,是否有陆国公府的人谋北疆之缺。”

        东宫。

        太子妃端来刚煮好的热羹,陆国公连忙起身去接,太子好笑,“舅舅莫这般多礼,咱们是骨肉至亲,你莫不还要给太子妃行礼不成?”

        “按礼数确该如此。”陆国公到底是迎了迎,太子妃道,“这也不是在外头大殿,父亲安心坐吧。外头这大冷的天儿,都喝点热的。”

        太子道,“阿宇可醒着,倘是醒着抱来给舅舅看看。”

        说到外孙,陆国公亦忍不住露出笑意,“我在家听老太太念叨过多少回,太孙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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