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置衣裳就得五百两!二哥这是置了个银人儿啊。”
“亏得三哥你还是皇子,”李玉华鄙视穆安之,“是五千两!”穆安之堂堂皇子,如今自己开府,阖府大小开销加起来,一月也没这些数目。五千两,便是在帝都繁华地界儿也能置处不错的宅子了。
“你这消息真的准?”
“再错不了的,是严琳亲口跟我说的。”李玉华道,“你不晓得,这位外室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衣裳就做了二十套,账是从二殿下在朱雀街的当铺走的。还有二十套男子的衣裳,那身量尺寸与二殿下相仿,不是二殿下能是谁?难道不相当的人二殿下能给她付账?”
穆安之心下算了算,问李玉华,“咱家铺子,一套衣裳要百多两银子啊?”
“不是啊。我说的五千两是外室自己衣裳的开销,加上二殿下的,得一万多两。”李玉华跟穆安之算,“你瞅瞅咱家用的料子,那是寻常的料子吗?那是挑的顶顶好的大棉桃织出的顶顶好的上上等的料子,织这一寸料子你知道得用多少工?你去瞅瞅咱们料子那光泽那贴身那舒坦,咱家做衣裳的绣娘,哪个都是十年以上的老绣娘,那做工那绣工,能是寻常有的?从里到外一套四五件衣裳才二百多两,这贵吗?”李玉华拍着手跟穆安之算,穆安之连忙说,“不贵不贵。”
“就是啊。”李玉华也觉着不贵。
穆安之说,“二哥这不是被人骗了吧?”甭看穆安之在权贵圈看来所行所为都非正常人能理解的,但穆安之当真是个传统男子。
穆安之对女子的审美一直是李玉华这样的,厉害、好强都没关系,能聪明明理当然更好,但最主要的就是人品端正,上能孝敬长辈,下能管理内闱、生儿育女。穆安之对李玉华也很大方,俸银家业直接就交给李玉华打理,花用都随李玉华。
虽说经常不够用,但借钱什么的,也是穆安之出面,他从不让李玉华犯难。
不过,穆安之绝不是个穷奢极侈的性子,衣裳用度,舒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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