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挑眉,“父子名义?”

        “除了名义,还有情分。父亲可以有很多儿女,可对于儿女,只有一个生身之父。”胡安黎的神色中有太多太复杂的感情,以至于南安侯都有些看不清了,“可能有旁的长辈给过我父亲一样的教导,但他们都不是父亲。权势富贵都能靠手段本领得到,父子之情是不能的。”

        “尤其对我而言,父亲一向不喜欢我,我就格外的渴慕与他的情义,他可能认为我忤逆不孝,无情无义,其实我很在意。”胡安黎重复一句,“非常在意。”

        “至今我都觉着心里像缺了一块,”他端起酒盏饮了一口,“对我而言,是血缘的终身之憾。”

        南安侯捏捏胡安黎瘦削的肩头,“这是他无福。”

        胡安黎勉强笑了笑,何尝不是他无父子之福。

        南安侯心下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想真是蠢人有蠢福,他那蠢儿子竟养出这样的孩子!

        “来来,吃酒。”南安侯举杯,胡安黎自然陪饮。

        南安侯问,“现在这军粮官司,你怕要避嫌,在三殿下身边做些什么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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