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父亲跪在祠堂,在先祖面前忏悔,悔的是什么?是教子无方生出我这样的孽障,竟将家族丑事抖于人前吗?父亲怎么不忏悔你色令智昏,贪财无义呢?这世间,从无只手遮天的事,这个道理,父亲现在都不明白吗?”

        胡安黎不是不悲凉,却也深觉可笑,世间竟有这样的人,自己做恶,错的都是旁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

        胡源冷冷道,“我做的事,我自会认。我问你一句,周家的事,你处心机虑了多久?你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应一句吗?”胡源指着祖宗牌位质问胡安黎。

        “平时要读书习武,无非就是有空了去看一看他家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我厌恶周家,当然要留些心,什么时候实在不爽,让他们去死一死得有证据啊。若周家清清白白,不生恶意,我再处心机虑也没用。他们自己要作死,怪也怪父亲把他们的心纵大,自寻死路!”

        “孽障孽障,你知不知晓,周家与侯府是什么关系?周家微不足道,你却因一己之私败坏家门,事到如今,你还不知罪!”胡源将地面捶的砰砰的响。

        “败坏家门的人是谁,父亲自己心中有数。所以,不必试图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我不认,也不可能认。”胡安黎不再客气,冷冷道,“需要我提醒父亲一句吗,现在官司缠身的人不是我!跪在祖宗牌位面前的人,也不是我!”

        胡源脸色胀红,难堪至极,外强中干的喝一句,“在你祖父面前,你还有没有半点为人子的规矩!”

        胡安黎眼神嘲讽。

        南安侯摆摆手,“规矩不过是做给外人看。你们吵这半晌的架,我看阿源你这里就一件事过不去,你认为安黎是成心要把周家的事闹出来,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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