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太太连忙道,“再不敢的,老太太,咱家族规向来教导族人本分。他断断不敢的,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一向胆小,不要说惹事,见着事都要躲的。这不,一早就出门贩药材去了。”
“身正不怕影斜!既无不法事,那便不必怕。”陆老夫人对陆国公夫人道,“到底是族人,打发个管事随星儿媳妇过去瞧瞧,衙门要查什么,只管查。要找什么,星儿媳妇你指给官爷们,别叫官爷们费心。不过,也别惊扰了老人孩子。”
陆星太太感激的说,“老太太,那我先去了。我们老太太您也知道,三灾六痛的,我不在家,只怕惊吓着她老人家。”
“去吧。”
陆星太太急哄哄的回家,有国公府在,她心里倒不如何担忧,只是,仍是免不了记挂早上匆匆出门的丈夫。
陆星太太走后,陆国公夫人看向婆婆,陆老夫人面色幽沉,脸上的皱纹耸拉下来,眼皮遮住眼中神色,但不论下垂的嘴角还是两颊下拉的肉皮,都召示着老夫人的不悦。
陆国公夫人不敢多言,见婆婆没有吩咐,悄不声的退了下去。
这是一次小心翼翼的抄家,陆家是帝都豪门,陆国公府更是太子外家,纵这不是抄的国公府,也是国公府同族。陆家在朝为官之人不少,郑郎中杜长史都不想惹上麻烦,出发前就约束过手下,除了书本册子外,不取旁物。
陆星的书房除了满架做摆设的崭新书籍外,抽屉木匣都是空的,倒是在书房找到一间暗室,从假墙进去,里面只一案,案上供一尊菩萨。
陆星之子陆云一身贵公子的体面,“家父信佛,时常在此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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