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纪将军躲的及时,胡安黎呛咳两声,一面捶胸一面擦嘴角,瞪纪将军,“纪叔你故意的吧?”
“我哪里知道你反应这么大。”纪将军心有同感,“是不是特恶心,我也是,我刚在外听着,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果然不及师兄多矣。”胡安黎感慨。
“你这样就很好,我现在都觉着快不认得杜大人了。”纪将军给他拍两下后背,胡安黎说,“杜师兄怎么可能叫唐大人能洗脑,纪叔放心,一会儿我请师兄过来,咱们把话说开,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要能这样就最好了。我倒不是急着打仗,只是觉着,与其跟彩云部动这些反复的心思,倒不如一劳永逸。”纪将军慨叹,“咱们出来一趟其实不容易,且不说朝廷那里愿不愿意,大军一动就是钱,这样出来的机会可不多。”
这一点,胡安黎倒是深有同感,不说旁的,就是他招的新兵,每个人身上兵甲齐全就得几十两银子,这还是自家作坊出产的价码。
更何况七七八八俸禄粮草,还有马匹配置,胡安黎都不知殿下从哪儿捣腾来的银子。
唐学士上了年纪,叨叨一会儿便有倦意,这时候唐谦就会请父亲到帐中休息,唐学士意犹未尽的拉着杜长史的手说,“重黎啊,明儿咱们再接着谈。”杜长史,字重黎。
“一定一定,阿谦扶好你父亲,好生服侍老人家睡下,晚上关紧帐门,别进了风吹着。”杜长史顺嘴儿又说了许多关切的话。
如今出门在外,一人一帐太奢侈了,唐家父子一帐,胡安黎纪将军一帐,杜长史……呃,他跟叶管事一样,据说他夜里睡觉不老实,晚上叶管事还要帮他盖被子,以免冻着。以往在家都是俩美貌丫环照顾他,出门在外不能多讲究,只得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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