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村子,行走在河边雪地夹着的道路上,车后那道身影若即若离。
风鄙夷地撇了撇嘴。心里鄙夷地想,宫里那帮子人,也就会用点儿偷鸡摸狗的本事了,汲汲营营勾心斗角,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偏门左道,真正有脑子的,又有几个?真以为这里是他们能横行的地方?
风甩了一鞭子,马匹一声长嘶,震得两边高高的雪堆上落下数堆雪,车碾着雪堆过去,发出清脆的轧轧声。
斜刺里忽然发出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什么人?胆敢夜闯军营,不要狗头了?”
那条缩在车后不远处的人影刚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耳边厢一声锐器破空之声,一柄长剑在月下闪着寒光,甚至都没有给他反击的时间,一剑滑向他的脖颈。
他往后一仰,避过了这一剑,身体碰触到疏松的雪堆,一半身子便陷进雪堆里去了,月空里一条漆黑的人影立在雪堆之上,居高临下,冷冷睨着他,冷声:“这点功夫也想闯营?真当我慕家军无人了吗?”
陷在雪堆里的人奋力一跃,身体卷起一片碎雪,刚刚跃起来,就被持剑的人一脚踢在腰上,那人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发出一声痛呼,持剑的人冷冷一笑:“连剑都用不上,真是浪费爷爷的时间!”身形一掠,掠到那宫中侍卫的身边,从腰间解下一条绳子,挽出一个圈套来,扔到侍卫面前:“自己把自己套起来!”
侍卫瑟瑟发抖:“你杀了爷吧!爷不受这等屈辱!”
“哟,还挺有骨气!你当爷不知道你们这些拿着高俸禄却贪生怕死的宫廷侍卫都是什么尿性吗?别废话!自己套上去,等爷爷套,就不会给你好受了!”
“阿三哥哥,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叫上我?”一个童子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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