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紧闭双眼等着最后的审判,可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动作,不由得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不等她看清楚,兜头落下一件宽大的外衣,直接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顾朝朝怔愣地睁开眼睛,借着缝隙落进来的光,清楚地看到衣裳上一大片湿痕。
是沈暮深抱她的时候留下的。
外衣上还残留沈暮深的体温,或许是抱过她的缘故,还隐隐带了些脂粉香,两种不同的味道勾缠在一起,堪比第二种助兴药。顾朝朝抿了一下发干的唇,突然渴得厉害。
“衣裳都湿了,再穿会生病,”沈暮深的声音隔着外衣传来,“听话,自己脱。”
顾朝朝默默抠紧身下软榻,红着脸不说话。
沈暮深就看着面前的小鼓包一动不动,渐渐蹙起了眉头。正当他要再劝时,鼓包突然动了动,片刻之后一只细白的小手颤颤地伸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团软布。
沈暮深的唇角微微扬起,将小衣接过来后,又去取了干燥柔软的布帛递给她:“擦擦身子。”
顾朝朝默默接过,在外衣的遮掩下默默擦身。
已经反复泡水了一下午的她,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连擦身这样简单的事,都做得极为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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