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亚速营的坦克已经被俄军的无人机盯上给炸毁了。亚速营损兵折将,到了垂Si挣扎的时候就更加疯狂。在马里乌波尔的多数居民是属于俄罗斯族,俄语跟乌克兰语就是地方方言的区别,而相貌就完全一样。这个亚速营就是根据这个说话来区分是不是乌克兰族。他们到地下室来,宣布所有的俄罗斯人都必须轮流为军队搬运和物资和修工事。否则就会被判有罪,战争时期的特别军事法庭拥有最高决定权。这些居民们在y威之下不得不被迫替他们做事。我那时站出来说,我是中国人,你们不能强迫外国人给你们做事吧?多林斯基恶狠狠的盯着我说,我忘记了,原来你是中国人,我还以为你是日本人呢,你们中国跟俄罗斯是一伙的。我们是把你们当敌人看待的。如果你是美国人日本人,那我就要大大的优待你。我说,我们中国跟乌克兰也是战略合作伙伴啊,多年来一直很友好啊。多林斯基大声吼道,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你们中国人在我们这有很多,都是赚我们钱的,我说你们中国跟俄罗斯是一伙的,就是帮凶。如果不是你们中国,俄罗斯会感到后顾无忧吗?必须跟老子放老实点,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气愤地说,我要去向你们的政府控告你!多林斯基冷战说,你别傻啦,我们的政府最相信的是我们亚速营,你别废话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强压着怒火,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过了这阵再去控告他们。

        又过了几天,饥寒交迫的人们越来越难熬了,食物短缺,最难的是缺水,人们甚至将取暖管道里的生锈积水放出来喝,幸好下了两场雪,收集积雪化水就成了人们日常主要的活动。这天,突然从前线退回来一批乌军,我正在被迫为他们修工事,听他们说是53旅的,我问,你们不是前几天才上前线吗?怎么又回来啦?那个士兵说,别提啦,我们在前面被俄军给打散了。他们有空中优势,我们的行动在地面被他们的飞机,无人机看的一清二楚,然后JiNg准打击,几天下来我们Si了不少的人,然后他们从地面用装甲车,坦克进攻,我们挡不住。Si伤了一大半,我们这是侥幸逃回来的。我连忙回去将这事告诉了冬妮娅。冬妮娅就赶快去找这些士兵问,你们知道和尼克现在在哪里吗?他也是53旅的。这些士兵就说,俄军的火力太猛,我们是逃回来的,剩下的人都被俄军消灭了。冬妮娅听到这个消息,如雷轰顶,泪流满面,立即回去告诉了安东斯基。安东斯基听了,瞪大眼睛,啊啊啊地捶x顿足,他发呆了半天,也是痛不yu生,无可奈何,长吁短叹。老泪纵横地说,上帝呀!让这该Si的战争赶快结束吧!我们老百姓的苦难实在是太多太大了!

        食物基本吃完了,地下室的老人已经饿Si几个了。我们一家每天每人靠一片面包维持生命,中乌饿得躺在地上无力地啼哭道,爸爸,我好饿好饿,让我出去找那些士兵要吃的吧,我说,那些家伙别说现在也是断了食物补给,就是有也不会给我们的。再等几天吧,最后实在无法,我们Si也要逃出这地狱!

        这天,冬妮娅和一批人被迫出去为他们服务以后,别人都回来了,她却半天没有回来,安东斯基火急火燎就去找多林斯基交涉,问,你把我儿媳妇关到哪里去啦?你必须把立即放她回来,否则我跟你拼老命了!多林斯基傲慢地说,现在战事紧张,任何意外情况都可能发生,她可能是在搬运中被火力给阻挡住了。一家人万分愤怒又无可奈何,一直到了很晚,冬妮娅才披头散发地跑回来了,她痛不yu生地扑倒在安东斯基怀里嚎啕大哭。我急忙问,冬妮娅,他们把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羞愤气愤地说,这帮畜生,他们轮流糟蹋了我!他们说战争时期要nV人慰劳他们,他们是拿命在保护所谓的国家,我不从,他们就一哄而上。我说你们是野兽,这是无法无天!我想跟他们拼命,可是我手无寸铁,哪里抵挡得住他们?安东斯基这时气愤得完全失控了,他捶x顿足,暴跳如雷,高喊,我要去跟他们拼了,杀一个算保本,杀两个赚一个,于是他抓起一把水果刀冲出了地下室。我连忙上去扯住他,可是哪里扯得住,眨眼间他就不见人影了。片刻功夫,只听见外面响起了几声枪声,我说,糟糕,老人凶多吉少了!我和塔利亚连忙跑出去,只见几个乌军士兵拖着安东斯基上了楼,也不知道生Si如何。我和塔利亚也追上了楼,这时多林斯基持手枪拦住了我们。他厉声喊道,你们敢在战时违抗军令,扰乱军队,这是大罪!这个老头子企图杀我军人,找Si嘛!我们先把他关起来,等我请示上级以后再看如何处置他。我大声说,他是一个老人,你们的士兵犯了占有罪,侮辱了他的儿媳妇,你们才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多林斯基冷笑道,我们为了保卫国家,连命都不惜,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塔妮娅气愤地说,战争是不许伤害平民的,你们这是犯了战争罪,我会向国际法庭来控告你们的。多林斯基Y险的盯着塔利亚,冷战道,你这个俄罗斯娘们,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老子明天还不知道命在哪里,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什么法庭。塔利亚又说,你要关就关我们吧,把我父亲放出来!多林斯基挤挤眼,嘴角露出Y险歹毒笑容,说,你这个娘们胆子很大,那我就让你跟你的父亲见面,只给短时间。于是,他让两个士兵押着塔妮娅上了楼。这时,只听附近的枪Pa0声又激烈地响起来了,这是俄军又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几发Pa0弹落到了院子里,我连忙跑进了地下室躲藏。不一会,安东斯基跑进了地下室,我问到,他们你给放啦?安东斯基说吗,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洗手间里,后来外面枪声大作,我偷偷的逃出来的。塔利亚呢?我说,我和塔利亚为了去营救你,他们把塔利亚关进去了。安东斯基马上一跺脚说,这帮畜生不会g好事,我一定要去救他。我一把扯住他说,你这去那不是送Si吗?等一会枪Pa0停了,我跟你一起去。

        激烈的枪Pa0声响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平息下来了。我和安东斯基连忙冲出地下室,迎面遇到的是一群绑着红sE臂带的军人,我一看,这不就是俄罗斯军人和顿巴斯民兵吗?我像遇到亲人一样,连连说,你们好,窝钦哈拉索!我是中国人,被困在这里有很久了,你们赶快去救我的妻子吧,她被亚速营绑架到楼上去了。一个俄军中尉走过来对我说,你是中国人?我说,是的。他微笑说,那我们是朋友。你放心,现在楼上的乌军已经被我们全部歼灭了。我说,你们有没有遇到被他们绑架的平民妇nV?他说,是有几十个平民,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把他们解救出来了,现在正在一个房间里辨别身份,要将里面的亚速营法系斯分子给识别出来,他们身上会有法系斯纹身和肩部的枪托痕迹。我连忙跑上楼去,在一个大房间里,果然看到了塔利亚在里面。我就连忙对俄军士兵说,他是我妻子,你们放了他吧。于是俄军士兵就点点头,让塔妮娅出来了。塔妮娅披头散发,衣裳都被撕烂了,她扑到我的怀里,嚎啕大哭。我连连拍着她的背,亲吻她,说,亲Ai的,现在没事了,安全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于是,我们赶快又回到了地下室。塔利亚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们,她哭泣着说,那个多林斯基畜生,他把我押到他的房间里,就企图糟蹋我,我就拼命地挣扎,他就用枪把打我,掐我脖子,就在我全身无力瘫倒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枪声,俄军士兵冲进来了,他拿枪企图抵抗,被俄军击毙了,我这样才获救了。安东斯基听了,连连在x口画十字说,这是上帝的保佑,我的nV儿逃过了一场大难。这下好了,我们得救了,我们被解放了。地下室的居民们出了大院,像是重新见了天日,与俄军士兵们亲切交谈。俄军拿出了大批的救济物资,有面包,牛N,香肠,水果,饮料,衣物等等。被围困多日的平民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那个俄军中尉走过来,站在被炸毁的坦克上对我们高声说,先生们,nV士们,小姐们,现在你们放心,已经平安了。我们有疏散通道,尽快送你们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马里乌波尔还有一半的地区没有解放,我们还要继续进攻。乌军Pa0火仍然可以覆盖这片地区,所以你们可以选择去到东北边的俄罗斯或者去西边的乌克兰的城市赫尔松,那边也是我们俄罗斯军队控制的。这时,我就对塔利亚和安东斯基冬妮娅说,我看,我们还是走近路去俄罗斯吧。安东斯基说,现在家也没有了,我也只好跟你们一起走了,俄罗斯毕竟是我们的故乡。冬妮娅也说,爸爸,和尼克要我陪伴你,他不在了,我就是你的nV儿,您到哪里我也跟您去。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房间里找出必须带的物品。几个人挤上了我那辆破车,车更加破损,车顶盖都洞开了,车身也是弹痕累累,幸好发动机还可以,大院里没有一辆车是完整的,于是,我们和一批有车的居民就开车向顿涅茨克的方向驶去。还不能开快,否则刺骨的寒风会吹得人口鼻结冰。一路上只见尸横遍野,满目苍夷。路边的楼房都被打成百孔千疮,那是火箭弹和火焰喷S器以及机枪S击的痕迹。后面的枪Pa0声仍然不绝于耳,要经过好几个检查站,持枪的俄军都要对每个人检查,看是不是有乌军隐藏在这平民队伍中。

        柳暗花明又逢灾

        几个小时后,我们的车队终于进入了顿涅茨克的城区。这一下我的心情大为放松,心头沉重的包袱卸掉了。我对大家说,好啦,这一下我们安全了,终于逃脱这苦海了。安东斯基露出了苦笑,也说,我们总算保留了一条命啊。中乌仰起头对我说,爸爸,我们还回哈尔科夫吗?我说,那要先了解那边的情况,我想那边也应该是战火纷飞。我们Ga0不好要回到中国去了。

        这边已经有难民接收站,我们进去了,各种设施都很齐全,房间里有暖气,衣食住行都不用愁。更重要的是有了电力,我的手机也可以充上电,也有信号了。我马上往哈尔科夫方向打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我拨通了别涅琴科的电话,就问道,别涅琴科,我是田景森。别涅琴科一听,高兴地说,哎呀,老板,好不容易能得到你的消息。这已经有快一个月了吧?你现在哪里?我说,别提啦,我在马里乌波尔被困了这么久,今天刚刚到顿涅茨克来了。哈尔科夫的情况怎么样?别涅琴科那边听出来是带着哭声的腔调,老板啊,你别提了,这里b马里乌波尔也好不了多少。从2月24号起,俄军也对这里展开了进攻。导弹,飞机大Pa0对乌军的军事目标进行轰炸,乌军就躲到城区内的平民房屋内,我们的商店也被他们占用了。市政大楼里也驻了乌军,结果被俄罗斯的一个导弹给炸毁了,Si了不少的人。不过现在俄军还只是占了一小块,城区大部分还在乌克兰军队手里。今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局面。我们想逃也是逃不出去啊。我一听心里凉了大半,就说,这看来我们的生意是做不成了。商店里的东西还在吗?别列琴科说,大半被乌军士兵抢走了,剩下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我们每天还要被迫为他们做劳役,好在还没有停水停电,还有吃的。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说,不停水停电就证明暂时不会进攻。看这个样子,我们也回不去了,我准备去俄罗斯啦,也可能回中国去了。以后我们再联系吧。我放下电话,转头对塔利亚说,你看看,现在哈尔科夫是肯定回不去了。我在想,我们是去俄罗斯还是回中国?塔利亚忧郁地说,现在只有看哪里安全就往哪里走了。不过我要爸爸永远的跟着我,他这么大年纪了,没有我不行啊。我说,那当然,我们做儿nV的基本义务,我们东方人的孝道是第一位的嘛,叫做百善孝为先。安东斯基苦笑,说,我这都七老八十了,大半截入土的啦,无所谓啦,你们的安全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欣慰。冬妮娅说,我现在最想念的还是和尼克,他到底是Si是活?活要见人Si要见尸啊!我想等战火平息后还要回马里乌波尔探寻和尼克的下落。我说,现在这兵荒马乱的,Si个人像Si只蚂蚁,这到哪里去查去找啊。还是我们的安全最重要。我看我们在这里先安顿下来,然后我再去办手续,我们去俄罗斯的罗斯托夫吧,离这里最近,也是俄罗斯的一个大城市。然后再看战局如何发展,看看还是回中国或是返回哈尔科夫。安东斯基说,也好,现在暂不做决定。我的退休待遇,社会福利都在马里乌波尔。我估计马里乌波尔一定会回到顿涅茨克。如果那里局势稳定了,我想还是回去。塔利亚说,爸爸你就Si了回马里乌波尔的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那里孤老终生的。你就跟我们一辈子吧。这一家团圆多好。我也劝导爸爸,我们一家人永远不要分离了。安东斯基说,那就看看局势的发展再说吧。我看俄罗斯这次的决心很大,马里乌波尔的乌军虽然还在顽抗,但我肯定时间不长,他们就会被全部消灭的。到时候也许我会两头奔波。但是如果你们要回中国去,那我是不会去的。我笑笑说,哈尔科夫在战后归属谁也说不准,普京现在虽然说不想占领乌克兰土地,但是战况持久,俄军付出牺牲太大,那时到手的东西就不会放手了。我也认为马里乌波尔肯定会回到顿涅茨克的管辖范围。那我何不就把公司搬到马里乌波尔来,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塔利亚拍拍手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我们就这样先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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