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线也不怕火烧刀砍,是控制铜人阵的枢纽。
易铭紧紧盯着那些纵横交错繁杂无比的丝线,纤长的手指时不时拨弄一下,看似闲适,但那远处山口上的铜人,便会按着她的拨弄作战,进退皆错不得一分。
她全神贯注,因为精力耗损过大,这寒冷天气,额头微微渗出汗滴。
唐易联军,唐羡之亲自领兵攻湖州,她则秘密带兵潜入山林之间,拦截这三万精兵。
这是一支无人知晓的军队,可唐羡之猜到了,当她在山林中苦等不耐,开始怀疑的时候,看见那一支兵精马壮的军队忽然出现在视野里,心中充满了对唐羡之的惊叹。
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遇见了文臻,如果不是燕绥遇见了文臻,现在的东堂,到底鹿死谁手?
燕绥也强大,但他有致命缺陷,他太不在意,太无心,却又在意了不该在意的人,而唐羡之不同,他便如那铜人一般,浑然,坚硬,看似光华灿烂,其实没有人间情绪,只有精密的计算和完美的执行。
直到文臻成为他的罅隙。
易铭微微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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