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他不会对另一个自己乃至另一个世界存有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情。
他对和他的世界同属一个鱼池的if世界们都不会抱有这种感情,怎么会对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主世界心怀怜悯。
他只对这唯一一个织田作之助还好好活着写的世界抱有奇怪的执念。世界不是重点,生存着的、写着的织田作之助才是。
他不必认识他,也不必相熟。
只要这个织田作还能在一个安稳的世界写,那么这就是意义,是这个世界向外延伸时永恒的道标,是他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无声的证明。
是一个能让他纵身一跃长眠,又能永存于世守望的最佳选择。
本来应该是这样。
如果居山晴树没有出现,他也不曾认识织田作之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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