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想问你现在还好吗?”说完,王成就后悔了,这都来上访了,能好吗?
“怎么说呢?经历了这么多东西,真的明白了生命和人生的意义。我觉得人生就是虚无的,我们现在生存的世界所谓的法则、规矩,都是人为设定的一种…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哈!”老同学脸上满是落寞,但她的话回避了这个问题。
王成没有多说,只是安静地做个倾听者。
“你是市长,你肯定更加深有体会!在体制内,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孩子想要做到你这个位置,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哪个副县长以上的领导背后没几个人撑着?平时接触不到领导,接触不到资源,因为现在的圈子都很封闭,压根就不会接受一个没有所谓的用处的人进圈子。你看啊。我当年硕士毕业时才23岁,在企鹅干了2年,26岁进入体制,27岁转正后就是四级主任科员,29岁被就被提拔为街道副主任,一时间风光无限,可是最后呢…不说了。我要是家里有个人在上头,估摸着也就轮不到我“抗雷”了。”
王成感觉到了老同学的压抑,他给老同学盛了碗汤。
老同学的家人们,此刻都很拘谨的坐着,都不敢动筷子,纷纷看着王成。
王成赶紧招呼大家吃饭。
“我还是想问,当初…你怎么就同意背锅了呢?”
“不然呢?我是分管的副主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不背这个谁背?谁又愿意背?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压力有多大!包括我的一些朋友,都在怪我那会怎么这么傻?他们还以为在体制内真的是可以随心所欲?哪有这么简单?你也知道,当时那环境下,即使不主动背,这个锅最后还是会到我这儿。”
老同学越说越悲壮,甚至有那么一丁点坦然释怀了。
王成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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