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雅从小到大,都被人护得很好,心中只有自己那点钢琴插花品画的艺术世界,只觉得人人都如她单纯。
算上女儿被看上去很好的保姆拐卖一事,这是她第二次直面黑暗。
可她在笼里待了太久太久,根本不知道反抗两个字怎么写,只能在笼里哀鸣,嗓子都哑了,外头的人只觉得她是太闲了,伤春悲秋,无病呻吟。
再后来,不放弃寻找的她,终于找到了顾杳。
顾杳回家后,她屡次和顾杳示好,但因为谢锦言从中作梗,周姝雅以为是女儿在埋怨她。
内心痛苦自责的同时,她如同被惊吓过了的兔子,再也不敢试探着去和顾杳搞好关系。
周姝雅一直等到顾杳去世后,才想通了这一切,但那时都太迟了。
“我以前也觉得,我不是一个好母亲。”顾雪兰敛回思绪,声音淡淡地说。
“她们爸爸死得早,那时候我女儿还没有几岁,但我又得上班赚钱,要不然就没有钱吃饭养孩子,所以只能让邻居在我上班时帮忙看孩子。”
大概是因为那段日子都过去了,顾雪兰说起来轻飘飘的,可周姝雅却从这短短几句话中听出了艰难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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