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从床上坐起,不甚明亮的煤气灯光下,视野所见是青黑的木质地板,墙角的横木桌和书堆,以及老式的立式钢琴。
但当他看向钢琴前挂的画时,发现自己找不到音乐家吉尔列斯、卡休尼契的两幅肖像。
而是一些画着乱七八糟的色彩和线条的画,彷佛前世的那些抽象艺术作品。
于是他成功地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
范宁轻飘飘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出窗外又折回来,四处观察几个呼吸后,目光对准了钢琴前那幅最大的抽象画。
他想象着手里有一根不存在的软棍,整个人一个撑杆跳加后空翻——
以一个现实世界中自己根本做不到的姿势,直接跌进了画里!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已彻底地独立开来,在一个折叠了诸多风景的,如万花筒般的通道里急速地坠下。
“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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