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燕抿了口茶,垂头不语。
她的确是那样打算的。
“你怎能这样对我,”岑骥扶额,声音涩哑,“我悦稍诠睦镎饷炊嗄辏一颗心始终缘踝牛不上不下,不知该怎样对你是好。可你却……唉,你……”
他说不下去,错过了那么多年,回想起来,止不住的懊悔怅惘,和后怕,像刚经历了一场酣战,通身犹自战栗。
李燕燕心有戚戚,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炉里香灰:“我也很难过的……这些年,你身经百战,在鬼门关来来回回,我也没好多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不知会前路在哪里,不知会遭遇什么。”
“江南江北,世家都不比从前,可至少还有余下的底子,就算皇权覆灭,他们还能苟延残喘很久。那时我想,如果有天我也遭遇不测,就让阿琇作为清河崔氏的女儿平安长大吧,崔氏的女儿不愁嫁,总能过衣食无忧的一生。”
“……好过当亡国公主。”她眨眨眼,笑看岑骥。
岑骥扯了扯嘴,明褒实贬讥她:“你安排的倒是很周全。”
李燕燕哼了声:“我安排的当然周全。”
岑骥恨得牙痒痒:“可真是周全,我的女儿却要姓崔,根本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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