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死前已深陷弹劾的泥淖,居功自傲、目无法纪,卢庆沅无力辩解,畏罪自杀。还据说,从前被卢庆沅打压的那些人,本要趁势抬头将卢党铲除殆尽,一时人心惶惶,不过后来李夷光亲往相府奔丧,仍以卢门弟子自居,给这事定了调,没有波及到更多朝臣。

        种种迹象……大概他气头上的猜测的确是冤枉了她,至少她来和谈是被卢庆沅给算计了。

        原本心里该更舒坦些,可偏偏,探子从淮南又带回了另一个消息……

        岑骥展开信报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本能想要逃避,宁愿从没看见那行字。

        没看见,他也许还能当她那几分情意是真的,还能骗自己她多少有些向着他。

        ……

        百感交集的,再踏入文思殿,岑骥脸上满是阴霾。

        他向来嫌肩舆走得太慢,宁可徒步,也懒得搞通传那套规矩——他的后宫里也没什么人。所以,岑骥远远过来,到近前才被人发觉,引得宫人们匆忙跪拜。

        岑骥止步,朝里头扬扬脸,问:“……干什么呢?”

        问的是谁,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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