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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的热潮与牢牢束缚对方的结一并褪去,熹微的光从窗子照进来。程彦在浓重的信息素中清醒,被他圈在身下的陆谨尔散发出清澈的白兰地酒香,原先依附在其中的杂质已经完全被清除。

        可程彦从这样的占有中感受不到快乐,对陆谨尔强行成结覆盖标记,远超出了他对自己的认知。昨晚陆谨尔渐渐痛苦虚弱下去的声音,和那些蛮横的冲撞交织在程彦脑海里,程彦无法理解自己那时从粗暴的性爱中获得的享受,他抱着没办法回应自己的人,内心只觉得懊悔。

        慌张从耳畔延伸到颤抖的臂弯,陆谨尔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无力酸软的躯体被人抱着,只剩下散布全身的不适。

        接下来的几天,陆谨尔都在昏沉中度过。

        偶尔清醒时会看到或明或暗的房间,闻到过医院里熟悉的味道。虽然身边总是有人照顾着,但多数时间都不是程彦。因为只有感受到程彦在身边的时候,错乱的信息素才会平稳下来。他的身体渴望程彦陪伴的程度,击败他所有的自制力。

        浑浑噩噩过了不知道多久,陆谨尔终于恢复了些精神,睁开眼睛看到程彦,扯着干哑的嗓子说了句不想看见他。之后,陆谨尔只见到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阿姨,没再见到过程彦。

        陆谨尔现在对程彦攒了一肚子的火,见不到人倒是眼里清净,但有些事他更想当面问个明白。睡了一年多的Alpha伴侣,因为自己一句“离婚”成了?还有总不能被人覆盖标记要了半条命,连罪魁祸首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程彦之前因为郁语留下那点信息素,像没了脑子似的对他犯得浑。

        除开对程彦的气,陆谨尔总是想起在两人缠绵潮热的气息中,程彦低伏在自己的耳边一遍一遍地问还要不要离婚,执着地在他身体里创造存在感。当时那快让人窒息的性爱里,充斥着程彦的偏执与不安。

        陆谨尔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试探程彦内心的想法,但是他现在确定自己喜欢程彦,而这个人留给他的疑惑太多了,他没办法再刻意守在安全距离内,用自己那颗清楚的心去享受模棱两可的情感。

        在家休养身体这几天,陆谨尔耳边清净得发慌,见不到该骂的人心里窝火。还好戚思远会打电话跟他贫几句,陆谨尔也因此得知了,自己和程主任“和谐生活”的各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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