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趁换气的间隙从他怀里挣开,经受不住连日的饥饿和深吻的冲击跌坐在地,裙摆开叉而窄小,盖不住他盘坐的腿,他用手去遮,无果后重换成跪坐的姿势。
谢云流看他坐得规规矩矩,头发挽起来别了木簪,如云如水,露出一截柔柔的细颈,戏谑道:“忘生,你果真成我谢云流的夫人了。”语气像千帆过尽后谈起平生乐事,紧接着就半跪下去,探手摸到他白色的短袜,一路抚摸到裙摆开叉的口子。
李忘生握住他作乱的手,寡白的腿泛红,一时抽身来看二人情状,异服异乡异客,师父吉凶未卜,他们倒在此处调笑,顿觉无比荒唐,慌忙起身相避:“逃遁在此非长久之计,做成夫妻也非长久夫妻。”这话有诤谏的意味,听来好似诅咒。
谢云流最恨他说这些,冷了脸厉声道:“做得一刻是一刻!”一把锁住他的后颈将他按至身下,他重重一摔,被谢云流紧捂住一半的脸,拍打他的肩摇头抗拒,只将一头乌发搅得散乱,翻过身想至少进房,谢云流当他要逃,另一手抬起他一条腿靠到腰间,不管不顾地插弄进去,下身又快又狠地挺动,他那句“也非长久夫妻”将谢云流刺激得不轻,决意要让他再兴不起这等懊丧心思,直往他宫腔里捅,喝过酒浑身热烫,炭似地要烫坏一切,且在他耳边沉声问:“我们做不得长久夫妻吗?若是我教你做了娘亲,你还离得了夫婿吗?”
李忘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双腿痉挛地发颤发软,眼泪不觉淌了满脸,“不要”二字脱口而出,却忘了师兄还捂着自己的嘴,开口唇舌便舔到他掌心,把掌纹舔湿一片,侧头见府役不知何时回转过来,昏蒙的人影无声地立在一旁,似乎是害眼病,肿大的眼泡胀得乌黑,像要烂了,竟是睁着一双烂掉的眼在看,看自己被师兄奸淫到快要窒息的丑态。
未及惊呼,又见那人头颅霎时滚落,身体维持站姿不倒,勃然喷发出血液,溅到一丛树叶又簌簌落下,腥乱如红雨,身上谢云流动作不歇,往府役方向所扬起伸直的手臂还未放下,瞬发的短剑已割穿那人颈项,深深钉入树干。
李忘生骤然骇绝,腿心却缠裹着谢云流进进出出的孽根,不受制地收缩绞紧,潮喷前本能地踢动双腿,臀部从地板上抬起,抖颤着迎合最后一刻,谢云流自杀死府役后便没再捂着他,腾出一手按住他腿,另一手撑在他脸侧,贴近了抿住他上唇的唇珠,很缠绵地又舔又咬,卡在他宫腔里漫漫出精。
他说不出话,也没有话说,湿淋淋的衣袍半掩住抽痛鼓胀的小腹,心中乍现而一过的厌弃。谢云流帮他拢好衣襟,并未从他身上下去,犹自趴在他胸口,闭眼道:“我算过师父没有大碍。”李忘生没有回答,寂寂地听他继续说:“我经历的,也要让你历一遭,你当日……不该害我。”说时有怨无恨,似已认命师弟的确要将自己逼走,只要肯认错,他便既往不咎。
“对不起,师兄。”李忘生开口,声音轻如柳絮,落不到实处,“是忘生错了,不该私藏师兄信件,不该暗里挑拨师父,不该见利忘义,不该道心蒙尘,不该……”
他当真如谢云流所想,一句句忏悔罪状,谢云流却听不下去,止住他道:“知错就莫提了。往后师兄会好好教你。”见李忘生还是心事重重,脸上被眼泪和自己亲上去的涎水弄花,不忍道:“进屋洗个脸吃饭,前几日你不肯吃东西,我一点法子也没有,还问藤原拿了张船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