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诚因股价异常波动停牌一周进行核查。一周后,汇诚复牌。孙诚义控制下的远诚集团(汇诚实控母公司)宣布与汇诚的第三、四大股东签定一致行动人,以23%的持股重夺第一大股东。
杨开远第二天接到汇诚董秘的来电,还是颇感意外,汇诚董事会约他相见?汇诚的董事们急着要见他这个股东的用意在哪?为后天的股东大会提前约见?
杨开远推掉一些会议,依约前往。二十年前,杨开远不是特别爱守时的人,但孙诚义总不厌其烦跟他说教,讲大道理。孙诚义孜孜不倦地讲了几年后,杨开远终于养成了守时的习惯。
汇诚董事会的会议室里,董事已经到齐,长方形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孙诚义坐在最前面的主座。杨开远看着唯一剩下的正对孙诚义的尾座,坐了上去。
他与孙诚义相对而座。
孙诚义与杨开远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在同一个城市,却都尽量避免出席同一个活动。长方形的会议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又像通道,将两人连接回20年前,那些久远的时光随着桌面的通道,轰轰烈烈地打开。
杨开远透过时光走廊看到了幼年的孙诚义。老实巴结,闷葫芦一样的人,被同学打了不会还手,不会反抗。杨开远每次看见都会跳出来保护他,还问他为什么不还手。
孙诚义小小年纪,却一本正经,像个大人一样回答他:我不想跟这些小毛孩一般计较。
杨开远笑着说:你是打不过吧,这样吧,以后,我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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