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笑了起来,袁耀分不清他在说真的,抑或只是玩笑。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也不行。虽然他过去不检点,到底是庐江周家的坤泽公子,恐怕不会随随便便许给人的。”孙策白了他一眼,看袁耀那满脸的遗憾,倒像在说若不是他未婚生子,自己就要三媒六聘迎人了似的。
牵着孩子的坤泽到了台阶下,那孩子腿短爬不上台阶,他的爹爹也不去抱他。孙策心念一动,险些就要走上前去。袁耀这才堆起笑脸,热情地自我介绍一番,问道:“贤侄上不来台阶,可要我帮我一把?”周瑜默不作声地松开手,那孩子不认生,竟然真由着袁耀抱进府里。孙策像被石头堵住了心口一样的难受,周瑜望向他微微一笑,径自走过门槛。
孙策只能远远地看,他比从前更高了一点,站在一众乾元中也毫不逊色。彻底脱了稚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高华气度,清水芙蓉,飘然灵动,姿貌风华宛如谪仙。他立在人群中像高山白雪、深谷幽泉,身在俗世中,又在红尘外,庸俗的喧嚣纷扰都似与他无关,静谧得像一幅画中美人。
“周家藏了这么个宝贝坤泽,怎么不见出来说亲?”
“周瑜啊,庐江谁不知道他?别看他瞧着清高,实际淫乱得很,小小年纪就生了个孩子,连生父是谁都说不清楚。”
“这周瑜十三四岁就跟着他兄长满江淮窜,我就说周家这么放养坤泽,迟早闹出大事。”
“那岂不是全江淮的乾元都可能是他孩子的生父?”
“可以说全江淮的乾元都上过他,哈哈哈。”
猥琐的言论充斥孙策的耳朵,他看着上座的袁术,仅存的理智竭尽全力压制住怒火。在与其他宾客谈话的周瑜恍若未闻,谈笑自若,孙策希望他是真的听不到。这些年他听了多少这样的话?遭了多少谩骂?他应该是周家藏诸笥椟的无瑕白壁,被孙策刻上丑陋一刀,只有孙策知道他的好,却不能与人争辩。孙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叫这些人后悔如此议论周瑜。
酒过三巡周瑜就要到廊下透透气,虽然没有坤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的规矩,袁术大宴这样的场合出现的坤泽还是少。喝多了酒之后满屋子的乾元开始肆无忌惮地挥霍他们的气味,熏得周瑜难以呼吸。他转过身,瞧着那个偷偷摸摸跟出来的乾元:“陈公子,有什么事吗?”
陈某两颊酡红,显是喝了不少酒,见自己被发现了,索性跨上来抓住周瑜的手:“周瑜,让我睡睡,一晚,就一晚!”周瑜甩了一下他的手,没甩开,淡淡地说:“你醉了。”陈某放肆地去搂周瑜:“我保证肏得你舒舒服服的。”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周瑜皱着眉头,抓起陈某的头往柱子撞。陈某惨叫一声,被周瑜的力道推出长廊,在空中翻了个滚跌在地上,他恼羞成怒地指着周瑜大骂:“贱、贱人!早都让乾元玩烂了,装什么?整个江淮谁不知道你周瑜是个婊子?要不是仗着你叔伯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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