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在心里飞快衡量番,如实道出心中所想。
“妈,您嫌弃过我爸烦吧。别说没啊,我记得小时候您在打牌,我爸过去烦您,让您一顿臭骂。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嫌弃很正常啊,尤其亲近的人,嫌弃过后继续依赖才是常态。口蜜腹剑绝对是有所图,没有心态好到任何事情不予计较的人啊。除非张奶奶那种,吃斋拜佛几十年。”
南曦说完有条不紊的刑前陈述,默默低下头,准备承接怒骂。等了片刻未接到意想中狂风暴雨,偷偷瞄眼南母。
以她二十多年的抗战经历,方才所说根本无法撼动南母的心,南母在等她表演完所有,逐一击破。
于是心一横,低声呢喃句:“您我皆凡人,何必拿超然物外的标准要求彼此啊。”
“你个死丫头,倒是会举一反三啊。”南母笑骂。
南曦忍住想斗胆乱说话的冲动,低头不语。
委屈的样子看得南母心里发软,伸手到南曦面前。
手指尚未勾到女儿额边凌乱的碎发,南曦本能的朝旁边侧下头,顺势抬眸露出宛若长时间被施暴的害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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