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不说话了?”裴连弈再次发出感叹,“上次在深圳也是这样,明明小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啊,怎么这么生疏了?”
孟屿宁继续开车,但笑不语。
中途裴连弈接了个电话,是老朋友打来的。
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盖住了钢琴声。
雪竹回过神来,咳了声继续低头玩手机,孟屿宁体贴地关掉了车载音乐。
“喂,老钟啊?不用接,我早到了,在宁宁车上呢,啊你和老贺就到了?去那么早干什么,中午十二点开席,我现在正打算去宁宁家看看他新房子呢,他不是刚搬了新家吗……啊?你自己跟宁宁说,看他愿不愿意那么多人去他家打扰。”
说完就开了免提,将手机凑近主驾驶上的孟屿宁。
“宁宁,你钟叔叔有话跟你说。”
孟屿宁自上大学以后就极少回童州,他那个家也随着老孟的去世早就散掉了,和他们不同,他的新家得来不易,算是多年打拼才有的回报,因而长辈们对他回童州工作后的新家很是好奇,一直也没去看过,只听子涵和月月讲,但都比不过自己亲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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