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后悔越是委屈,越是委屈越是绝望。
孟屿宁坐在她旁边看书,突然听见一声小小地啜泣声。
他朝雪竹看去,发现她头都快低到桌子里,额前密密的小碎发挡住大半张脸,唯独只露出湿润润的黑色睫毛。
然后是好响的吸鼻声。
作业上滴答落下一滴水。
倒也不至于哭吧。
孟屿宁无奈地叹气,声音比刚刚柔和了不少:“小竹?”
雪竹两只胳膊搭在桌上,听到他叫她也不理,用力握着铅笔,那个狠劲恨不得把作业纸戳出洞来,心中的悲愤此刻都化作对她自己这惨淡的人生的痛苦自问,抽泣着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孟屿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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