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自然也不例外。他本来就是为这给蓝澈撑腰而来,而本该对他尊敬有加的暮骋竟然敢公然藐视他,不管暮骋有没有后台他都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些军汉子执拗起来绝对比程延更难缠。
暮骋坐在饭桌后的板凳上,正对大门,众兄弟围着他站着,好似他是大官,张利蓝澈等人都来觐见他一般,摆足了架势,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的客栈我们包下来了,我们是主,你们是客,客随主便,”
蓝澈还好,刚才就见识了这些人的嚣张,张利却怒了,指着暮骋道:“好你个刁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古兰,是边疆重镇,敢到爷爷这里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暮骋还是那波澜不惊的冷笑,“这位大人言辞太过了吧?我们何曾犯过大燕律法?又怎么当得起‘刁民’二字?”
张利指着他的脸,道:“对本官不敬,不是刁民是什么?来人!这些刁民窝藏盗匪,给我抓起来!”
“谁这么大胆子,要抓本少爷的人?”一声柔和、清远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说话声音分明不大,却让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利是边疆实打实的武官,在这来往商队不少的地方,见识自然也不凡,由此便知来人是武林中人,且武艺不低。抬头向传来声音的二楼看去,顿时眼睛都直了。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手摇折扇,漫步而下。少年的左边,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文士服,留着山羊胡须的清秀青年,身佩长剑,脸色严肃,俨然一个贴身保镖的模样;少年的右边,一个绿衣女子跟着下楼,看来十八九岁,蒙着面纱,带着一只翠绿耳环,耳环上有明显的红色印记,眼神冷淡,正眼也没瞧张利一眼。
蓝澈也目不转睛的望着那绿衣女子。他曾听说,这半年来,江南传闻有一位神医门的女弟子,习惯穿绿色衣衫,带着翠绿的滴血饰物,听说美得倾国倾城。但蓝筹从来不信。江湖人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就算再怎么漂亮,带着面纱能看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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