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何轻语信心十足。
主仆闲话了几句,见出来已有段时间,正要起身回席上去,就看到谢氏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绯红,看来喝了不少酒。
“四舅母,你怎么出来了?”何轻语迎上去,笑问道。
谢氏拉着她的手,把她往角落带,看了看四周,低声笑问道:“语儿,你知不知道陈氏今天为什么这么老实?”
谢氏神神秘秘的样子,本来让何轻语感到有点紧张,以为定国候府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哑然失笑,摇头道:“语儿不知道。”
“昨天发生的事,家里都知道了,你三舅舅当时就发了火,连夜就要把陈氏送到城外的芦盂庵去,连车都备好了。偃儿和伈丫头哭得伤心,老太太看在他们的份上,求了情,才把她留下来,不过老太太让她修三个月的闭口禅。”
“这事是饶陈氏在饶舌,与三舅母不相干。”何轻语对陈氏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愿看她们夫妻失和,更不愿看到徐偃和徐伈失去亲娘。要知道,这芦盂庵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庵堂寺庙,那里守卫森严,除了大户人家犯错的妾室会送到那里去,还有那些夫死无子的女子也会被婆家送进去守节,旁人进香都不往那里去的。
谢氏不屑地扁嘴道:“我跟她做了快二十年的妯娌,她是什么人,我还能知道。语儿,你不用帮她说好话,她要老老实实的,家里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她要再不老实,到时候只怕老太太也不会再护着她。”
这陈氏是先帝指婚,徐璜就算再怎么厌恶她,也要有所顾忌,可这一次要把她送去芦盂庵,显然是动了真怒,不管不顾起来。何轻语也不好多说什么,轻叹一声道:“希望三舅母引以为戒,不要再乱说话。”
谢氏又道:“语儿啊,你也别怪老太太出面护着她,毕竟她是先帝指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何轻语眸光闪过一抹异色,垂睫道:“家和万事兴,语儿又怎么会怪外祖母呢。”
“出来很久,我该回席了。要不然她们还以为我逃席了呢!”谢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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