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珲认得那个光头,正是自己睡梦间见到的那个。
“你是谁?”元珲开口问道。大约被雷劈过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声带损伤严重,他的声音显得极是沙哑。
那和尚似乎这才发觉床上的人坐了起来,顿时有点惊喜:“你醒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施主终于从鬼门关绕了回来,可喜可贺。”
元珲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倒是不觉得活过来有什么好欢喜的。因此神情恹恹,又问:“这里是哪里?”
和尚道:“这里是皇朝最西边的城镇,过了这个镇,就是西沼的地界。贫僧是游行僧,常往西域求教木艺。贫僧这回偶到京都,与施主也是缘分,归途时正巧就在城郊外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施主。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施主的家人,为方便照料,未经施主同意,贫僧便擅自带你一起走了。可是,再往西行,便是出皇朝地界,贫僧就不能为施主做主了。这才在这小镇落上寻了寺庙借宿,等施主醒来。”
元珲一愣,真没先到再醒来时,会离了京都那么远。
他扶着床栏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得便要往外走。
和尚忙忙放下手中木雕,站起来追了过来:“施主身体还未全愈,这是要到哪里去?施主若想归家,贫僧可派弟子护送。”
元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咧开嘴,笑道:“家?天下之大,哪儿还有我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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