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衍默默无语,只顾着一杯接着一杯,自己灌酒。
少年成名,无为到青年,以为终遇明主,可以大展拳脚,却发现,尽头依旧是黑暗一片,这种郁郁不得志的感觉,谁能理解?
元魍夺过酒壶,仰头,烈酒浇得自己一头一脸:“太傅不用多心。我只是思念金蓝,于是想起当日与金蓝所见所闻。这京中旁人,比不得太傅跟金蓝的交情,我也不好跟别人分享这段思念。而后有感而发,这种感觉,估计也只有太傅能够懂我。我也懂太傅。这心里话,说出来,我也痛快了。”放下酒壶,站起身来,“我不打扰了。夜深风大,太傅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转身,往亭子下边走去。
文思衍呆呆看着元魍的背影,酒水撒在那人的发上,从他背后,还能看到发丝上闪现的晶莹水光。
直到元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文思衍才神色复杂,喃喃道:“我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由于当年元魍成年时,便是直接离京打仗,根本没来得及为他在宫外建造府邸,元真便让他这些日子继续住在宫中初华殿,等外头府邸修缮好,再搬出去。
元魍回到初华殿时,居然发现殿内人影憧憧、灯火通明。
他不禁想到当年自己不管多晚回到这里,金蓝都会在里头点着灯等着他。即使她已经睡趴在了桌上,她还是坚持等着。
这偌大的皇宫中,也只有这初华殿,才是让他心理安详温暖的地方。
正神思恍惚间,堂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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