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赤颜,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今日兴许是疼疯了,才会挑这样一个静谧无人的时刻去揭他的疮疤,让他陪着自己一道痛。
幸而他也没有怪罪,只是笑着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回房后,支开窗子的一条缝隙偷偷看过去,他依旧坐在那个地方,望着那汪池水失神,落寞地像孤山上的一抹白雪,仰而辄止。
第二夜,药性的发作比第一夜更甚。皮肤滚烫得仿佛包裹其中的热血都在沸腾燃烧,体内一股无名之火随处乱窜,灼烫得痛不欲生。
昭华的箫声如约而至,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为她减轻半分痛苦,甚至越发烦躁,恨不得堵住耳朵拿头撞墙,正疼得天翻地覆之际,忽然有人推门疾步入内,她想也没想就朝着来人出了一掌。
这点小招术对昭华来说自然不值一提,随手化解后几大步跨到她的身侧,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以额头触碰她的额头,轻声道:“什么也不要想,念摄魔咒。”
黑心脑子里一团焦灼,疼痛让她理智全无,想要用力挣脱开他的禁锢却又不是对手。只咬着牙哼,“我为什么要念摄魔咒?我又没有入魔!”
“听我的,念摄魔咒。”
他的声音不容置喙,她又挣脱不得,百般不情愿地念起摄魔咒。也不知什么缘故,这段法咒竟出奇的有效,不过念了一个周循,体内的灼热感便消退了七七八八。心中虽狐疑,却还是乖乖地又多念了几遍。待疼痛感全部褪去后,背后的衣衫已湿了个透彻。
他的额头还贴着她,手臂环在自己的腰间,透过沁湿的衣服传来暖暖的温度。她为自己方才突然而来的坏脾气感到羞愧,说话声音又轻又急,“我不是故意要出手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心烦意燥,实在不是针对你。你看你特意为了我去采药,到了晚上也被我闹得不得安生,可见我真是个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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