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流光眼神一暗,脸上还要强撑道:“左右得试试,倘若她心里真没有我,横竖本君也被人甩惯了。”
她不再多言,只是双臂垂下,似怜悯似哀怨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黑心和再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的昭华,突然笑了起来。嚯嚯有声,像是自喉咙后发出来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听着毛骨悚然。
“你苦心经营这一切,却不过是亲手养了一个魔出来,我且静静等着,等着看你们到底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
说罢,黑色的裙摆轻扬,大殿之内忽起狂风,一阵迷得人睁不开眼的旋流吹得众人摇摇欲坠,待施法护住身形可以勉强睁开眼时,青娥公主已不在殿中,只余那顶被她摘下的凤冠还孤单地躺在地上,鸾凤和鸣的雕饰栩栩如生得仿佛一个笑话。
“青娥?青娥!”
王母站起疾呼,然而人去楼空,哪还有半分回应。
众人觉得青娥公主既已成了魔,就该赶紧通知各大天门守卫拦截,以免放虎归山。可这好歹是个公主,仙帝王母如今一脸悲痛,谁敢在这个时候上去戳眼珠子。只得暗叹一声,魔界自此以后又多了个敌人。
好好的一场喜宴却成了荒唐的闹剧,一出接着一出,刺激得他们这些老家伙心脏都有些受不了,纷纷起身拜辞。仙帝和王母显然也无心留客,只略一点头,大殿内便走了个七七八八。惟剩阎君父子还有......那旁若无人疗伤的二人。
黑心的伤口实在太大,那藤蔓又沾了魔气,即便止住了血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昭华索性抱起她就往外走。王母喝道:“你要带她到哪去?我的青娥被你逼成了魔,你却满心记挂着这个女人,你如何担得起上神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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