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是与不是,明日见了王母便见分晓了。”
说罢,转身走出房间,猛地合上了门。
她此时已是累极,根本无力挣扎逃跑,最好的选择便是打坐调息争取恢复些元气。也不知静坐了多久,待再睁开眼时门外的窗纱上已透进了一丝亮。
摸了摸伤口,虽说银铃那一击并未下重手,可伤势拖了许久,实在不是这般调息个两三个时辰便能恢复的。正有些郁闷,却无意间在腰间摸到一个小小的瓶子。拿出来一瞅,顿时乐了。
彼时她同阎流光一道去北溟办差的路上曾偶遇魂精突袭,当时她受了伤,阎流光曾赠她一瓶仙药。因瓶身小巧故而一直带在身上,如今竟派到了大用场。当下取出一颗吞了下去,果然是极品的仙药,不过片刻工夫便觉真气自四肢百骸间游走,伤口处立刻以可以感知的速度慢慢愈合。
黑心不免想起阎流光。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无论自己去哪遇上了什么,似乎都有他在身边。彼时嫌他自恋臭美目中无人坏脾气,可处久了方知那不过是他含着金钥匙长大不懂何谓人情世故有些孩子气罢了。她尚记得那日在公主宫宴上他同她说的一段话——
这个世间总有人目光短浅,在你得道之时背后诸多诋毁,诸如不劳而获受他人庇护之类的,莫听莫管便是,勿忘初心才是最重要的。
勿忘初心。
难以想象他这样自大的人也能说出这样深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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